腦墟（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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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墟（九）
“準備好，開始！”
展一飛緊盯著腦波寶上的數據頭也不擡地對西月說。
西月屏住呼吸,緩緩閉上眼睛，集中意念直達空明之境。她覺得眼前白茫茫一片，如煙似霧，但就是看不清煙霧後面的東西。看來只能到此了，無法再深一步。
展一飛搖搖頭，腦波寶上西月的頻率和魔火相差甚遠，更別說和爾巴比了。這也就是為什麽西月是顯像而魔火爾巴隱形的原因。根本就不在一個頻率層級上。
“你得讓自己再放松一些，突破這一層的頻率。”展一飛思忖著說。
說得容易！你來試試？西月有些煩躁了。
她現在最掛念的就是景峰，恨不得立刻打敗爾巴魔火找到景峰。但越是著急就越不能靜下心來，心不靜怎能控制意念？
西月的頭越來越疼，那片白茫茫的煙霧猛然間變得一片漆黑，她宛如身在黑夜之中，整個人都向無盡的深淵滑去。
西月睜開眼，拼命地喘著粗氣，額頭布滿了密密的汗珠。
意念這東西不像練武功，只要咬牙刻苦不斷練習就行。需要的是悟，只要心念通了，也許瞬間就可以飛躍到更高的層次。可惜現在她還做不到。
“你。。。歇歇吧。”展一飛感覺到了西月的處境，扶了扶黑邊眼鏡勸道。
西月默默地走出峽谷，擡頭看去，只見黑頭正坐在土坡上擺弄著手裏的一束黃花，顯得心情格外舒暢。
“這花很漂亮啊。”西月走過來坐到她身邊誇道。
黑頭看了她一眼，臉上洋溢著幸福，隨口答道：“嗯！貓死給我采的。它知道我喜歡黃色，特意跑出去很遠采來的呢。這不，它又去采了。”
西月歪著頭笑了，眼前的這只小黑鼠簡直就像一個沈浸在愛河的少女。
“你覺得貓死怎樣？”她問。
“很好啊！它特別體貼特別會逗我開心，總是能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麽，也總是想盡一切辦法滿足我。它還能不顧一切的保護我，這一點最讓我感動啦。”黑頭滔滔不絕地講著，似乎想將心裏對貓死的好感一股腦地都傾訴出來。
西月瞇起眼笑著問：“你喜歡它嗎？”
黑頭一怔，隨即羞澀地低下頭，只顧撫摸著手裏的花。
還用說什麽嗎？
西月不再追問，換了個話題。
“為什麽你叫黑頭呢？”
黑頭的神情憂郁起來，無奈地說：“我娘本來住在元時空，誤打誤撞來到了這裏，在這裏生下了我。陰腦洞大人捕捉到我們母女，覺得我對他有用，就囚禁了我娘，還給我取了這個名字。大概是因為我一身的黑色吧，隨口取的。”
“哦。”西月皺皺眉，說道：“可你長得這麽乖巧伶俐，心眼兒也好，卻叫黑頭？聽上去讓人覺得怪怪的。”
黑頭嘟著嘴，顯然對這個名字也是極其不滿。
西月拍了拍黑頭笑著說：“不如你改個名字吧！改個好聽的。”
黑頭仰起臉期盼地說：“好呀！西月姐姐你給我起個名字吧。”
西月想想脫口而出“叫‘奈絲’好不好？你看你一身的黑色油亮絲滑，多耐看啊！”
黑頭眼睛一亮，拼命地點著頭，嘴裏不斷重覆著”奈絲。。。奈絲”
“哈哈，我喜歡！以後我就叫奈絲啦！”奈絲興奮地撲到西月身上。
西月攏著她，和她分享著這份喜悅。
“對了，西月姐，你能。。。幫幫我嗎？”奈絲有些猶豫。
“什麽事？”
奈絲鼓足勇氣說：“你能從陰腦洞那裏救出我娘嗎？”
西月楞了，憑她的個性一定會答應。但此刻連魔火爾巴都打不過，更別說對付陰腦洞了。她連陰腦洞長啥樣都不知道，估計陰腦洞的實力只會更強。說實在話，她沒有把握。
奈絲仰頭看著她，清澈的眼眸中滿是期待。
西月一咬牙，斬釘截鐵地說：“沒問題！姐就是拼上這條命也救出你娘！”
奈絲驚喜地叫了起來，西月的回答就是她全部的希望。
“對了，西月姐，你練得怎樣了？能打敗那兩個人了嗎？”奈絲關切地問。
西月苦笑了一下搖搖頭。
“我始終到不了他們的頻率。也許是我悟性太差了，不管怎樣就是靜不下心來。”西月越說越苦惱。
奈絲思考了一下說：“我曾偷偷見過陽腦洞和陰腦洞對話，陽腦洞是光，陰腦洞是風。陽腦洞嘲笑陰腦洞始終不明白光是什麽。”
“光是什麽？”西月急急地問，她隱隱覺得問題出在哪兒了。
奈絲繼續道：“陽腦洞說光是靠他自身發出來的，可以超越一切，也可以毀滅一切，甚至是陰腦洞。”
西月細細品著這段話，忽然間豁然開朗。
她激動地跳了起來，把奈絲高高舉過頭頂。弄得奈絲莫名其妙。
西月放下奈絲轉身往峽谷跑去，奈絲在後面大聲問：“西月姐！你懂啦？”
西月回頭握緊拳頭高舉過頭使勁地點點頭。
奈絲揮舞著黃花喊道：“加油！”
西月回到了峽谷，看見展一飛無精打采地坐在地上，沮喪的樣子像是被人捶了一頓。
“咋了？”西月問。
展一飛擡頭，懊喪寫在臉上。顯然是為了西月無法突破而焦慮。
“咱們再來！”西月信心滿滿。
展一飛爬起來扶了扶眼鏡奇怪地問：“你打雞血了？”
“就算是吧。”西月笑笑，走到峽谷中央閉目凝神。
展一飛手忙腳亂地調好腦波寶，說實在的，他對西月這麽短的時間就能悟到什麽深表懷疑。
“光是靠自身發出來的。”西月心中默念著這句話。
還是那片白茫茫的煙霧，彌漫開仿佛一張網罩住了西月。她開始冥想自己的身體是一束光，從松果體開始往外發散光芒。一陣溫暖的感覺從眉心傳來，意念中出現了一絲微弱的光亮。
西月小心地維護著這種感覺，加強意念讓這光越來越強蔓延開來。
漸漸地，光芒變成了光柱直沖那片白色的煙霧！
展一飛瞪大了眼睛盯著腦波寶，西月的頻率數值已經非常接近魔火的了。他大口地呼吸著，簡直比西月還緊張。
突然，腦波寶的數值呈直線下降，又回到了西月開始的狀態。
展一飛惋惜地嘆了口氣，看來西月遇到了阻力功虧一簣，離目標還差一點點。不過西月能在短時間內有這樣的表現已經足以讓他感到震驚了。
“再來！”
西月倔強的說，重新調整好狀態又開始了試練。
*
一陣風刮過，砍它帶著西月他們又來找爾巴魔火挑戰了。
還是那片湖，還是那座石陣，只不過在前一次的大戰中已經碎了，石塊滿地。
西月靠前幾步，背著手站立在湖邊。微風拂過，揚起她的秀發，顯得格外英姿颯爽。
她在等爾巴魔火出來。憑上次的經驗，沒多久這兩人就會現身。
果然，轟隆隆的水聲過後，一道水柱從石陣中央騰起。不過這次變成了半黑半金的水柱，水柱中露出爾巴的臉，同樣是半黑半金，看著那麽詭異。
“你還真是鍥讓不舍啊。”爾巴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嘲諷。
西月哼了一聲問“你這是重金屬超標了嗎？小心毒發身亡死得很難看。”
“不勞費心。”爾巴輕松地回了一句。
“魔火呢？我記得他是金色的，你不會把他吃了吧？”貓死笑呵呵地調侃道。
“恭喜你，答對了。”爾巴說。
“啊！”貓死立刻像觸電似的跳了起來。
爾巴心情很好，頗為耐心地解釋道：“他想要了我的命，我當然要自衛。一不小心就把他給宰了。說起來還都是你那個葉子的故事刺激了他，好端端的一個人竟真魔障了。”
爾巴看向西月卻沒有譴責的意思，似乎還很欣賞西月的做法。
總算少了一個勁敵，西月長舒一口氣。
“來吧，讓本王超度你這個人不人妖不妖的東西！”西月微擡下巴輕蔑地說。
“住嘴！”爾巴突然震怒了，嘶吼著“能自稱‘王’的只有我！我才是王！”
他一揮水柱，黑金色的水沸騰了，代表著這個王要瘋。
西月抿嘴一樂，緩緩閉眼開始冥想。經過剛才的試練她已經能達到魔火爾巴的頻率了，靠的就是光的力量。
悟道，其實就是一念之間。
展一飛目不轉睛地盯著腦波寶，原先魔火的數值不見了，只有爾巴的，但他隱隱有些擔心。西月的頻率雖然已經能和爾巴的一致，但若是爾巴與魔火合而為一是不是頻率又變了？那樣的話，西月還能贏嗎？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爾巴開始進攻了。
巨大的黑金水柱高速旋轉起來，一顆顆水珠帶著風聲在離心力的作用下射向西月。
貓死大叫一聲急忙拉著奈絲躲在了土丘後面。
“啪啪啪”一連串水珠砸在頭頂的土堆上，濺起幾米高的泥土。
貓死不禁張大了嘴，這還是水珠嗎？簡直就是炮彈啊。
爾巴得意地獰笑著，既然西月不跑，那就只有死路一條。這麽密集的重水滴打在身上絕對能將活人打成篩子。
嗯？人呢？
他四處張望，黑金色的臉裹在水柱裏來回扭動卻不見西月的蹤影。
忽然，他感覺水柱從下面開始岔開，就像有人用刀劈開一樣。
爾巴驚呼一聲，立刻隱去了身形。
方才沒有隱身是因為通過上次交手，他覺得他的實力遠在西月之上，輕視之心讓他目空一切。唉，還是太草率了。
隱身後的頻率西月是絕對達不到的，除非她是神。這一點爾巴很有自信。上次就是在隱身的狀態下打得西月落荒而逃。
然鵝。。。
當西月的影像出現在爾巴面前時嚇得他幾乎是魂飛魄散。
爾巴清楚地看見西月成為一束光從水柱下升上來，光影間劈水上浮的姿態接近完美。或者說更像一尊女神！
“你你你。。。”爾巴慌亂地喊道。
他想說你成魔還是成神了？
光芒中的西月沒有形體，完全和爾巴一樣。只有一粒粒光子流動間若隱若現顯出她的容貌。
清麗絕塵，宛如仙子。
西月微微一笑道：“我看你還是重金屬超標了，說話都開始結巴了。估計接下來就得魂飛魄散了吧？是你自己散了還是我把你打散呢？”
爾巴不愧是曾經的那法王，瞬間的驚慌之後馬上鎮靜下來。他意識到西月一定是掌握了什麽絕技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裏突飛猛進。好在他殺了魔火之後合並了魔火的氣態，所以他的水柱才是黑金色的。也就是說此時的他身兼魔火和爾巴的雙重力量。
“西月，你很囂張啊。我看被打散的應該是你吧！”
隨著爾巴的怒吼，黑金水柱陡然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黑洞。
黑洞深不見底，凹凸的內壁在迅速蠕動。一道不可抗拒的強大氣流將西月的光芒吞噬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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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月屏住呼吸,緩緩閉上眼睛，集中意念直達空明之境。她覺得眼前白茫茫一片，如煙似霧，但就是看不清煙霧後面的東西。看來只能到此了，無法再深一步。
展一飛搖搖頭，腦波寶上西月的頻率和魔火相差甚遠，更別說和爾巴比了。這也就是為什麽西月是顯像而魔火爾巴隱形的原因。根本就不在一個頻率層級上。
“你得讓自己再放松一些，突破這一層的頻率。”展一飛思忖著說。
說得容易！你來試試？西月有些煩躁了。
她現在最掛念的就是景峰，恨不得立刻打敗爾巴魔火找到景峰。但越是著急就越不能靜下心來，心不靜怎能控制意念？
西月的頭越來越疼，那片白茫茫的煙霧猛然間變得一片漆黑，她宛如身在黑夜之中，整個人都向無盡的深淵滑去。
西月睜開眼，拼命地喘著粗氣，額頭布滿了密密的汗珠。
意念這東西不像練武功，只要咬牙刻苦不斷練習就行。需要的是悟，只要心念通了，也許瞬間就可以飛躍到更高的層次。可惜現在她還做不到。
“你。。。歇歇吧。”展一飛感覺到了西月的處境，扶了扶黑邊眼鏡勸道。
西月默默地走出峽谷，擡頭看去，只見黑頭正坐在土坡上擺弄著手裏的一束黃花，顯得心情格外舒暢。
“這花很漂亮啊。”西月走過來坐到她身邊誇道。
黑頭看了她一眼，臉上洋溢著幸福，隨口答道：“嗯！貓死給我采的。它知道我喜歡黃色，特意跑出去很遠采來的呢。這不，它又去采了。”
西月歪著頭笑了，眼前的這只小黑鼠簡直就像一個沈浸在愛河的少女。
“你覺得貓死怎樣？”她問。
“很好啊！它特別體貼特別會逗我開心，總是能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麽，也總是想盡一切辦法滿足我。它還能不顧一切的保護我，這一點最讓我感動啦。”黑頭滔滔不絕地講著，似乎想將心裏對貓死的好感一股腦地都傾訴出來。
西月瞇起眼笑著問：“你喜歡它嗎？”
黑頭一怔，隨即羞澀地低下頭，只顧撫摸著手裏的花。
還用說什麽嗎？
西月不再追問，換了個話題。
“為什麽你叫黑頭呢？”
黑頭的神情憂郁起來，無奈地說：“我娘本來住在元時空，誤打誤撞來到了這裏，在這裏生下了我。陰腦洞大人捕捉到我們母女，覺得我對他有用，就囚禁了我娘，還給我取了這個名字。大概是因為我一身的黑色吧，隨口取的。”
“哦。”西月皺皺眉，說道：“可你長得這麽乖巧伶俐，心眼兒也好，卻叫黑頭？聽上去讓人覺得怪怪的。”
黑頭嘟著嘴，顯然對這個名字也是極其不滿。
西月拍了拍黑頭笑著說：“不如你改個名字吧！改個好聽的。”
黑頭仰起臉期盼地說：“好呀！西月姐姐你給我起個名字吧。”
西月想想脫口而出“叫‘奈絲’好不好？你看你一身的黑色油亮絲滑，多耐看啊！”
黑頭眼睛一亮，拼命地點著頭，嘴裏不斷重覆著”奈絲。。。奈絲”
“哈哈，我喜歡！以後我就叫奈絲啦！”奈絲興奮地撲到西月身上。
西月攏著她，和她分享著這份喜悅。
“對了，西月姐，你能。。。幫幫我嗎？”奈絲有些猶豫。
“什麽事？”
奈絲鼓足勇氣說：“你能從陰腦洞那裏救出我娘嗎？”
西月楞了，憑她的個性一定會答應。但此刻連魔火爾巴都打不過，更別說對付陰腦洞了。她連陰腦洞長啥樣都不知道，估計陰腦洞的實力只會更強。說實在話，她沒有把握。
奈絲仰頭看著她，清澈的眼眸中滿是期待。
西月一咬牙，斬釘截鐵地說：“沒問題！姐就是拼上這條命也救出你娘！”
奈絲驚喜地叫了起來，西月的回答就是她全部的希望。
“對了，西月姐，你練得怎樣了？能打敗那兩個人了嗎？”奈絲關切地問。
西月苦笑了一下搖搖頭。
“我始終到不了他們的頻率。也許是我悟性太差了，不管怎樣就是靜不下心來。”西月越說越苦惱。
奈絲思考了一下說：“我曾偷偷見過陽腦洞和陰腦洞對話，陽腦洞是光，陰腦洞是風。陽腦洞嘲笑陰腦洞始終不明白光是什麽。”
“光是什麽？”西月急急地問，她隱隱覺得問題出在哪兒了。
奈絲繼續道：“陽腦洞說光是靠他自身發出來的，可以超越一切，也可以毀滅一切，甚至是陰腦洞。”
西月細細品著這段話，忽然間豁然開朗。
她激動地跳了起來，把奈絲高高舉過頭頂。弄得奈絲莫名其妙。
西月放下奈絲轉身往峽谷跑去，奈絲在後面大聲問：“西月姐！你懂啦？”
西月回頭握緊拳頭高舉過頭使勁地點點頭。
奈絲揮舞著黃花喊道：“加油！”
西月回到了峽谷，看見展一飛無精打采地坐在地上，沮喪的樣子像是被人捶了一頓。
“咋了？”西月問。
展一飛擡頭，懊喪寫在臉上。顯然是為了西月無法突破而焦慮。
“咱們再來！”西月信心滿滿。
展一飛爬起來扶了扶眼鏡奇怪地問：“你打雞血了？”
“就算是吧。”西月笑笑，走到峽谷中央閉目凝神。
展一飛手忙腳亂地調好腦波寶，說實在的，他對西月這麽短的時間就能悟到什麽深表懷疑。
“光是靠自身發出來的。”西月心中默念著這句話。
還是那片白茫茫的煙霧，彌漫開仿佛一張網罩住了西月。她開始冥想自己的身體是一束光，從松果體開始往外發散光芒。一陣溫暖的感覺從眉心傳來，意念中出現了一絲微弱的光亮。
西月小心地維護著這種感覺，加強意念讓這光越來越強蔓延開來。
漸漸地，光芒變成了光柱直沖那片白色的煙霧！
展一飛瞪大了眼睛盯著腦波寶，西月的頻率數值已經非常接近魔火的了。他大口地呼吸著，簡直比西月還緊張。
突然，腦波寶的數值呈直線下降，又回到了西月開始的狀態。
展一飛惋惜地嘆了口氣，看來西月遇到了阻力功虧一簣，離目標還差一點點。不過西月能在短時間內有這樣的表現已經足以讓他感到震驚了。
“再來！”
西月倔強的說，重新調整好狀態又開始了試練。
*
一陣風刮過，砍它帶著西月他們又來找爾巴魔火挑戰了。
還是那片湖，還是那座石陣，只不過在前一次的大戰中已經碎了，石塊滿地。
西月靠前幾步，背著手站立在湖邊。微風拂過，揚起她的秀發，顯得格外英姿颯爽。
她在等爾巴魔火出來。憑上次的經驗，沒多久這兩人就會現身。
果然，轟隆隆的水聲過後，一道水柱從石陣中央騰起。不過這次變成了半黑半金的水柱，水柱中露出爾巴的臉，同樣是半黑半金，看著那麽詭異。
“你還真是鍥讓不舍啊。”爾巴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嘲諷。
西月哼了一聲問“你這是重金屬超標了嗎？小心毒發身亡死得很難看。”
“不勞費心。”爾巴輕松地回了一句。
“魔火呢？我記得他是金色的，你不會把他吃了吧？”貓死笑呵呵地調侃道。
“恭喜你，答對了。”爾巴說。
“啊！”貓死立刻像觸電似的跳了起來。
爾巴心情很好，頗為耐心地解釋道：“他想要了我的命，我當然要自衛。一不小心就把他給宰了。說起來還都是你那個葉子的故事刺激了他，好端端的一個人竟真魔障了。”
爾巴看向西月卻沒有譴責的意思，似乎還很欣賞西月的做法。
總算少了一個勁敵，西月長舒一口氣。
“來吧，讓本王超度你這個人不人妖不妖的東西！”西月微擡下巴輕蔑地說。
“住嘴！”爾巴突然震怒了，嘶吼著“能自稱‘王’的只有我！我才是王！”
他一揮水柱，黑金色的水沸騰了，代表著這個王要瘋。
西月抿嘴一樂，緩緩閉眼開始冥想。經過剛才的試練她已經能達到魔火爾巴的頻率了，靠的就是光的力量。
悟道，其實就是一念之間。
展一飛目不轉睛地盯著腦波寶，原先魔火的數值不見了，只有爾巴的，但他隱隱有些擔心。西月的頻率雖然已經能和爾巴的一致，但若是爾巴與魔火合而為一是不是頻率又變了？那樣的話，西月還能贏嗎？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爾巴開始進攻了。
巨大的黑金水柱高速旋轉起來，一顆顆水珠帶著風聲在離心力的作用下射向西月。
貓死大叫一聲急忙拉著奈絲躲在了土丘後面。
“啪啪啪”一連串水珠砸在頭頂的土堆上，濺起幾米高的泥土。
貓死不禁張大了嘴，這還是水珠嗎？簡直就是炮彈啊。
爾巴得意地獰笑著，既然西月不跑，那就只有死路一條。這麽密集的重水滴打在身上絕對能將活人打成篩子。
嗯？人呢？
他四處張望，黑金色的臉裹在水柱裏來回扭動卻不見西月的蹤影。
忽然，他感覺水柱從下面開始岔開，就像有人用刀劈開一樣。
爾巴驚呼一聲，立刻隱去了身形。
方才沒有隱身是因為通過上次交手，他覺得他的實力遠在西月之上，輕視之心讓他目空一切。唉，還是太草率了。
隱身後的頻率西月是絕對達不到的，除非她是神。這一點爾巴很有自信。上次就是在隱身的狀態下打得西月落荒而逃。
然鵝。。。
當西月的影像出現在爾巴面前時嚇得他幾乎是魂飛魄散。
爾巴清楚地看見西月成為一束光從水柱下升上來，光影間劈水上浮的姿態接近完美。或者說更像一尊女神！
“你你你。。。”爾巴慌亂地喊道。
他想說你成魔還是成神了？
光芒中的西月沒有形體，完全和爾巴一樣。只有一粒粒光子流動間若隱若現顯出她的容貌。
清麗絕塵，宛如仙子。
西月微微一笑道：“我看你還是重金屬超標了，說話都開始結巴了。估計接下來就得魂飛魄散了吧？是你自己散了還是我把你打散呢？”
爾巴不愧是曾經的那法王，瞬間的驚慌之後馬上鎮靜下來。他意識到西月一定是掌握了什麽絕技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裏突飛猛進。好在他殺了魔火之後合並了魔火的氣態，所以他的水柱才是黑金色的。也就是說此時的他身兼魔火和爾巴的雙重力量。
“西月，你很囂張啊。我看被打散的應該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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